某直播平台首页,一名主播的图文自我介绍。(手机截图) “现在的学生妹,都不正经,现在还在好好播,一会儿是不是刷礼物就脱衣服。” 当屏幕下方出现这条留言,正在网络直播的程婧“特别受伤,就不想说话”。过了好一会儿,她才继续和网友聊天。 下直播后,平台的“房管”特意安抚,说以后会把这些谩骂的人“禁言”,也让她试着习惯网络暴力。 “其实我和身边的同学基本都是拒绝衣着暴露上直播的,更别说脱衣服了。”程婧说,“曾经有个经纪人问我能不能穿少点,我直接把他拉黑了。” 也就是最近一年时间,网络直播突然就火了。一个人、一部手机,似乎谁都可以当上互联网世界的“主播”。只要有人愿意看、愿意送礼物,主播就有了收入,关注立刻可以变现。一方面,主播一夜暴富的神话吸引着人们的眼球;另一方面,网络直播充斥着低俗、淫秽内容也引起了大量的争议。 尽管人人都可以做直播,目前网络主播还是以年轻女性居多,除了全职主播,在校的女大学生也占了不小的比重。直播带来了哪些好处和负担?面对非议和诱惑她们如何自处?家人和老师又持什么态度?中国教育报记者进行了采访。 做直播的都“不正经”? 既是消费美貌,难免引起非议,做直播的学生里好些人都不敢让家里知道。 程婧是四川省内江师范学院范长江新闻学院的大二女生,播音主持与艺术专业。她长相甜美、谈吐大方,是主持人校队队长。 一开始,她看到同学“小仙女”在做直播,觉得好玩,就一起做了。播音主持专业的学生做直播有天然的优势,“巅峰时期,我们班女生差不多都是‘小仙女’手底下的主播,感觉每次见面都是一堆‘网红’的交流,你收了多少礼物,我又涨了多少粉丝”。 平时直播,程婧主要是唱歌,唱累了就聊天,有时来段绕口令,“对我们来说是小意思”。粉丝也会问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,她想回答的就回答,不想回答的就略过。 据她了解,同学们直播也是以聊天为主,有才艺的表演才艺,还有给人占卜的、讲段子耍嘴皮子的,总之是八仙过海,各显神通。程婧强调了一点——自己很正视直播这件事,“都以播音主持的定位来要求自己,不会懒懒散散的样子”。 记者下载了几个较有名的直播平台,并在晚上八九点时段随机“围观”了十来个位于首页的直播间。七八成的主播是有着锥子脸“网红”面孔的年轻女孩,部分衣着暴露。 内容则基本是闲聊。比如,网友留言“你真漂亮”,主播说“谢谢,整容老师给的”;网友留言“你太丑了”,主播说“谁逼你看我了”。除了聊天,也有直播玩游戏的、吃东西的、健身的。无论播什么,首页上的这些直播间在线人数都在几万到几十万不等。 所有互动都是实时的。“漂亮女孩会搭理你”,是知乎网上关于“为什么那么多人看网络直播”的问题中,获赞最多的回答。 虽然认为自己和“那种”主播有本质的区别,但程婧也承认,“颜值”是当主播的必要条件。在她签约的一个平台,主播底薪按漂亮程度分为200到1000元一个月,“给我的是800”。 既是消费美貌,难免引起非议,做直播的学生里好些人都不敢让家里知道。 程婧选择“让全家人都知道”,她去哪个平台播,家人就下载哪个平台追着看。“有时同时在线的家人能有十个,还给我刷礼物,”她说,“一方面是想看我,另一方面也是监督我不要变成色情主播,哈哈。” 就算眼见为实,长辈们还是会担心。程婧经常会收到长辈转发的微信,“什么《年轻女主播从月薪一千到月薪十几万的过程》之类的,我每次都会回复,放心吧,我是穿着正经的才艺主播,我不脱衣服,穿得也不暴露”。 广西大学新闻传播学院教师张浩认为,网络直播的兴起有硬、软两方面的原因。从硬件方面看,智能手机的成熟让直播有了基础,4G网络的推广、无线网络覆盖范围的扩大,都提供了强大支持。从软条件上来看,直播弹幕或者评论互动极大地丰富了人们的参与感,双向度的传播是直播受到欢迎的关键要素之一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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