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面红光、精神矍铄,坐言起行、干脆利落,如果不是亲眼所见,万不敢相信眼前是一位古稀之年的老人。而一旦说起硬笔书法,他更是慷慨激昂,兴起之处,还拿起手风琴“助兴”。他笑嘲自己是“老夫聊发少年狂”,说讲书法让他快乐、幸福,让他充满活力和激情。
他,就是庞中华,中国硬笔书法协会终身名誉主席。
庞中华出生在一个闭塞的小山村里,因为家庭条件困难,五六岁时,他要帮邻居的一个木匠放牛才能挣来一碗粥喝,每日最大的期盼也就是不饿肚子这么简单。说起人生的巨大转变,庞中华不无感慨:“我常常在想,莫非这是一场误会,把我推到书法舞台的聚光灯下。要知道,我从未受过正式的书法教育,无家承也无师教,在我20岁之前,甚至没有临写过一本字帖。”
1965年,20岁的庞中华从西南科技大学毕业后成为一名地质勘探员,辗转在太行山、大别山的深山老林。这一干就是15年。当别人抱怨与世隔绝的生活是在虚无地消耗生命时,他却在阅读中找到了乐趣。他想尽办法搜罗各种图书来看,一次,他在《鲁迅全集》中看到了论述钢笔价值的文章,深受触动。“鲁迅先生说‘非人磨墨墨磨人’,相对于毛笔,在快节奏的社会生活中,钢笔节省时间,可以延长生命。我深以为然。当时,人们经常使用的也是钢笔、铅笔、圆珠笔等硬笔,我以为,探索硬笔书法会是很有意义的事情。”
可是,怎样才能创造出一种新的书法艺术呢?
庞中华赞成鲁迅先生的“拿来主义”——在古代书法中吸取有用的东西,用不着的就舍去。比如,学习毛笔字的点画、结构和神韵,而割舍毛笔字的藏锋、回锋和提按等方法。
创业艰难百战多,庞中华一遍又一遍地用钢笔临摹颜真卿的字帖,费尽心思揣摩字的结构和神韵。终于,在“似与不似”之间,逐渐形成了自己的风格。后来,他又用这种方法遍临了许多古代名家的草、篆和隶的碑帖,总结了实践经验,并于1968年写出了《谈谈学写钢笔字》。
然而,当他满怀热情将书稿寄出,却次次都被退稿。他苦苦钻研的硬笔书法被说成是“小玩意儿”“没有艺术性”“难登大雅之堂”,直到12年后,终于有人去关注一个深山地质队员那微弱的呼唤。
“开印前,全国新华书店发回的征订数是80万册。而直到出版的前一刻,出版社仍心存疑虑,一个地质勘探员著的一本教写字的书,读者会认可吗?”庞中华说,正如艾青所言,这就叫“母鸡下鸭蛋”,平时吃惯了鸡蛋的人们会买鸭蛋吗?怀着这样的担忧,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试印了20万册,结果在2个月内销售一空,之后不断再版,到20世纪80年代末已突破千万册。
面对读者的鼓励和赞扬、商讨和质疑,不是“科班出身”的庞中华既兴奋又惶恐,更为自己专业知识的贫乏而惊慌,“那时的感觉,就像一只刚走出森林的黑猩猩,突然抱着一面镜子,看见自己的面容惊慌可笑。”
“这真叫形势逼人,时代催人。为了给众多热心读者一个交代,我必须重新充电、补钙。”时不我待,在强烈的危机感下,庞中华努力研读各种书法典籍、哲学著作、教育学论文,并瞩目全民书法教育,开始在全国各地演讲。
近年来,庞中华的书法还走出了国门,他教外国人书法,向他们宣传中国文化。但是,一个完全不懂英文的中国人要怎么教一群基本上不懂中文的外国人?庞中华在“通感”一词的启发下,想出了将音乐和书法相融合的教学方法。“耳和眼是互通的,书法诉诸于眼,音乐诉诸于耳,这样书法和音乐也就有了相通之处。也就是说,音乐是流动的书法,书法是凝固的音乐。”庞中华这种特殊的教学法让学生在“看”他写字的同时,也“听”他写字,无疑让教授和学习的过程变得更加生动有趣。
有人说,现在人们越来越习惯于在键盘上敲出文字,而非用手写字,硬笔书法很有可能被时代淘汰。庞中华却不这么认为,他讲道:“电脑不能代替人脑,打字也不可能取代写字。我曾经做过一个调查,在电脑普及的今天,我国硬笔的生产量仍是在大幅度增加。这表明,无论科技多么发达,手写字依然是主要的记事方式,它不会被电脑所取代。而书法作为一门艺术,它的作用不仅仅是记录事情,更重要的是磨练心性、启发心智,传递出一种形式和精神上的美感。”
“而最为重要的是,写字可以培养人的耐心、细致、做事有始有终等品质”,庞中华说,书法乃中华民族文化教育的重要一环,须臾不可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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